所有的收藏者都有捡漏的心态,都希望自己能碰到“走宝”的卖家。可是,买家抱“捡漏”之心,卖家存“杀猪”之意,一心想捡漏的人就容易被人骗。
初涉寿山石收藏,我亦有“捡漏”之心。有一次,我看到有人在“寿山石沙龙”论坛里拍卖红黄白三巧色鲜艳而通透的老性芙蓉玄鸟,非常喜欢。然而,起价高,我不敢竞拍,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以880元拍得,后悔不已。在后面的拍卖体验中,我发现稍好一点的东西,很快就被别人竞价拍走,甚至有人踩着“结拍”的最后一秒钟,出价略高一筹,生生将别人出的价“秒杀”。总结经验,我明白出价要找准时间,出准价钱。
一天晚上,在结拍时间到来的前夕,我出手了,以300块钱拍下原价850元的一块黄白相间的巧色寿山汶洋石,开心不已,觉得终被我“捡”了个“漏”,虽然很小,但再小的“漏”也是“漏”。赶忙将钱打到对方的账户,然后等待快递送上门来。
收到石头,打开看,正面背面都跟展示的照片一致,但是人物的肩膀上,照片拍不到的地方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白点,还被挖得凹凸不平。我致电询问,卖家答:不是刻了一个元宝化掉了吗?原来那凹凹凸凸的白点竟是一个元宝,可惜我眼拙,把这么大的“元宝”给走眼“漏”过去了,只好自认倒霉。
有一位姓潘的先生,是个收藏寿山石才一年半的新手,他炫耀自己“捡”的“漏”比很多老手都多得多,比如,花3000块钱买的,叫人鉴定,可以卖3万。他还指手画脚,说别人没有捡到“漏”,是因为书读得不够多,云云。大家一致要求他拿出自己捡的“漏”来证明,他磨唧好几天,才贴出一张小到看不清的图片,他说这是“水洞高山”。
但论坛里行家多如牛毛,大家看图后笑话他“想捡漏,却把自己口袋里的钱让别人捡走了”,“有人肯出3万买下来才是真的捡漏”。他不信,一再争辩,别人让他再贴一张“漏”看看,他无论如何也不贴,说是贴出来,把卖家气死于心脏病,谁负责?于是“捡漏”捡成了笑料。
当然,也有真捡漏的。一位上海的年轻人,喜欢寿山石,又没多少钱买,常去中福古玩城的寿山石店里赏石蹭茶。一天,他看到一方薄意巴林章,材料不错,章顶还有丝鸡血,但章体两面有很多白糕,雕花卉薄意化之。他不喜薄意,又看着白膏心烦,且听说雕薄意是掩盖裂的一种方法,就想放弃了,可又舍不得那一丝鸡血。店主说:“拿回去吧,不喜欢薄意磨掉就是,素素的章也不错,有裂的话退给我。”
他买回家后用砂纸细细磨,将那些雕好的薄意都磨掉,第二天拿给店主看,店主看呆了,一遍一遍摸着石头,眸子里面放出异样的神采,最后眼神一黯,豁达地说了句:“被你捡漏了,来,喝茶!”
一般意义的“捡漏”是以时间换价值,比如二三十年前买的东西,如今升值几百几千倍,这是发掘潜力股,需要专业眼光、实力和机会。
就收藏而言,“捡漏”虽然充满乐趣,但始终都只是一道甜点,不是正餐,所以现在常见的“捡漏”就是买进精品,价格可能比想象中高,但买得好、买得精,几年后的回报率就会很高。